姜姒登时将他推开,“贺先生!”
原是生了怒,巴掌都扬了起来,但想到素屏之后那人定是正在听着,也断然正在瞧着,便也放下了手,只是难以置信地盯着贺慕云。
“这是罚公主仍不专心。”
姜姒蹙眉,“先生也是这样罚陛下的吗?”
贺慕云笑道,“自然不是。”
姜姒端然坐正了,贺慕云却又俯身逼了过来,虽不曾再去冒犯她,但却附在她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这不就是公主想要那人看到的吗?”
姜姒周身一凛,贺慕云知道素屏之后的人根本不是什么面首,他不但知道那人是许之洐,更将她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难怪昨日还说,他是最了解长公主的人。
那人又低低笑道,“我便与你做戏给他看。”
她那点儿心思,在贺慕云面前简直是纤毫毕现。
他离她极近,他温热的鼻息一下下喷在她的耳畔颈窝,于外人看来,倒似十分亲昵地吻在一处。
姜姒心里发慌,潜意识里有什么好似就在唇边了,却又扑朔迷离辨不分明。
好半晌才低声道,“先生与一位故人极像。”
贺慕云避而不答,“公主愿是不愿?”
姜姒怔着,“先生问什么?”
“作戏。”他简单命道,“抱住我。”
没错,他方才说得是做戏。她昨日与贺慕云举止暧昧,便是要做戏给许之洐看。
姜姒依言抓住了他腰侧的衣襟,“那先生要应了我,不许再逾矩。”
“自然听公主的。”贺慕云应了,“只是公主须按我说的办。”
这话又十分矛盾,既应了要听姜姒的,却又要姜姒按他的办。但贺慕云总是有这样的本领,不管是昭武帝姜恒,还是长公主姜姒,都能乖乖听他的话。
便如此时贺慕云在她耳边命道,“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