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逢时摇了摇头：“等官司完了再说吧。”
南笙轻轻点头，没有再强迫他。
沈逢时很快就离开了。
公司里的傅司晏琢磨了一会儿，对身侧的乔朗道：“你去查查，沈氏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按照沈逢时当初对这个项目的在意，不至于拖到今年都没完成。”
乔朗语气凝重地猜测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沈逢时不是之前的沈逢时了？”
傅司晏立即想起郁家兄弟对他说的话。
他们都觉得沈逢时很不对劲，而南笙去年从回郁家之前，就跟他说过，沈逢时的状态不对劲。
傅司晏蹙眉道：“如此说来，沈逢时……说不定是故意拖着这个时间的。如果按照沈逢时本人的手段，应该在去年十月份就该完工了。”
“如果真的是双重人格，中途换了芯，他要拖着，也不是没可能。”乔朗沉声道。
傅司晏靠在椅子上，他看着电脑许久，才开口说：“多重人格是如何形成的，你知道吗？”
“当初说的时候，我查了一下。多重人格多为童年不幸，在受到极致的压迫和伤害时，体内衍生出第二个或者第三个人格。这些人格多为保护主人格的存在，可也有个别人格会因为主人格的懦弱报复主人格，并不会保护主人格。”
傅司晏闻言，眉头皱得更深：“那他们对别人有危害吗？”
“正常情况下，不会。就算有攻击型人格，可诸多资料都是错的。这些攻击型人格，是攻击主人格，而不是外界。他们因主人格而诞生，围绕的人物，永远只有主人格。”乔朗对傅司晏说。
傅司晏轻轻点头：“如果沈逢时真的童年不幸，遭遇了不好的事情，衍生了第二个人格，并且还是攻击型人格，那么他这个人格，是一定会报复对主人格不好的所有人，是吗？”
“差不多。所以……或许他本来就想拖垮沈家。”乔朗点头。
傅司晏的手指敲击着桌面：“我倒是能理解了，沈逢时说要和我打官司，我估计他一定会打到输……一场官司赢很难，可做到输掉官司，便是轻而易举的。”
难怪他从不对南笙下手，因为他的目标是沈家。
傅司晏心情有些复杂。
晚上回家，傅司晏坐在沙发上和南笙说了这件事情。
“那我们必须阻止这件事情。”南笙当机立断。
傅司晏看着南笙：“你真的觉得要阻止吗？我们不知道真正的沈逢时是怎么想的。可若是他这个人格又会伪装又是攻击型的，我们恐怕很难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