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晟阴恻恻地说着。
言语之间,将方恒卷入其中,直接将了许行之一军。
“哼——”
“殿下年幼无知,不通农事,你田晟在选种司干了五年,难道还不懂农事吗?”
“你看看你们种的水稻,能结穗吗?”
对着田晟一通呵斥之后,许行之转身,对着方恒恭敬行了一礼。
“殿下,本官死谏。”
“陛下夙兴夜寐,操劳国事,殿下身为人子,哪怕不为陛下分忧,岂能胡作非为,视农事为儿戏?”
许行之一副死倔中带着诚恳的表情,堪称铁骨铮铮。
方恒想起卷宗中对许行之的评价。
还真是贴切!
刚正不阿!
有谏臣风采!
不过,许行之的这番谏言,方恒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一笑了之。
许行之、田晟这些大乾官员,他们有自己的局限性。
这不是他们的错。
事实上,历代选种司的官员,所作所为,都仅限于“选种”,而没有“育种”的概念。
所做之事,无非就是上山下海,寻找高产作物。
自己用三系法,培育杂交水稻,完全超出了许行之等人的认知范围。
人想象不出自己认知范围之外的事情。
方恒清了清喉咙,也没有责怪许行之,而是淡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