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裴欢颜虽然爱拆台爱打人,时常叫人恨得牙根痒痒,恨不能揍她一顿出气,却总是充满活力,天真活泼的,纵然有些虚荣爱面子,却无伤大雅,也从没有过这样的……戾气。
身份的转变,真的能叫一个人发生这样大的变化吗?
他一时有些迷茫。
也许该找三弟谈谈心了。
“世子——”这时,一个侍卫远远而来,见到他行礼后忙道,“世子,大公子求见,属下瞧着他有些不太对头。”
“怎么说?”
“大公子手里拿着一封拆开的信,嘴里不住叫着‘瑶青’,在外头喊话叫夫人将人交出来,否则别怪他不客气。”
裴承州皱起眉头:“我去看看,你快去禀报母亲。”
“是。”
裴承州大步离开,不多时就到了门口。
守门侍卫还在好声好气的劝着:“大公子先别着急,他已经去禀报了,且就属下所知,您口中的白姑娘并没有来过府里,您怕是有误会。”
裴承志饱含怒气的声音随之而来:“你听命侯府,当然会包庇她!你自己听听你的话可信吗?”
怎么就不可信呢。
侍卫有些无奈。
“怎么不可信?”裴承州定声开口,大步走了出来。
“侯府侍卫皆是父亲亲手带出来,更有大半随父亲上过战场,都是我大齐保家卫民的赤胆忠心之辈,若母亲有强掳民女之嫌,他们大义灭亲也未可知,他们如何正气为民,大哥不清楚么?”
听到侍卫们那一声“世子”,裴承志眼底闪过一抹不明的妒意。
“许久不见,二弟嘴皮子利索了不少。”他嘲讽道。
“不敢与大哥相比。”裴承州道,“不知大哥今日上门,所为何事?”
裴承志忍不住道:“这也是我的家,我如何回来不得?二弟还没袭爵呢,侯府也不是你的一言堂。”
裴承州有些莫名其妙:“大哥莫不是记性不好?你已经同咱们断绝关系,更放言半分不沾侯府富贵,这里如何还能算得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