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敦,事情就是这样,我们一路赶路,只是想早点通过雁门关入塞,然后转道太行回河北山东。
可是一到乞伏泊就被卫队的人堵住了,非说我们偷了可敦的獒犬,实在没有办法,我才先行承认下来,为的就是想面见可敦解释清楚。
可敦,不知我刚才说的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帘子后面久久没有动静,说实话,张恪这几天还真的是有些惊心动魄,尤其是在热河大战群狼这一段,确实挺吓人的。
“张恪,我来问你,你们来幽州买马做什么?”宫装女人替义成公主问道。“禀可敦,我准备组建一支强大的骑兵,来对付河北的窦建德。”张恪实话实说。
“窦建德?”宫装女人犹豫了一下,“他怎么了?他不是义军吗?不是在对付河北反贼魏刀儿吗?”
“可敦,他对付魏刀儿是真的,可他是什么义军啊?前段时间被杨义臣杨太仆给赶到了河间,又被我带人突袭了一下,连乐寿的老营都被我端了。
他就是一个标准的反贼,而且是河北最大的反贼。”
张恪说到这里,突然反问了一句,“可敦,那窦建德该不会是来过吧?”
“是的,他前两天来过,说是河间郡丞,想要购买一些战马对付魏刀儿。”宫装女人叹了口气,“没想到他竟是狼子野心。”
“可敦请放心,等我回去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清剿窦建德。”张恪咬咬牙,“他竟然敢来欺骗可敦,其心可诛!”
这时义成公主突然开口问道,“张恪,我看你在宫前大为惊讶,你可曾见守此宫?”
“禀可敦,我曾在江都见过跟这个一样的一座迷楼,忽然在塞北看到,吓了我一跳,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张恪没有撒谎,这是他真实的体会。
“你去过江都迷楼?”
“是的可敦,我去年过年前去过。”张恪心里一动,这有什么关系吗?
“你进去过?我看你对迷楼内部似乎并不十分惊讶。”义成公主追问道。
张恪点点头,“是的,去年冬天在迷楼外,我曾救下一人,浑身湿透,皇后怕我冻出毛病,这才开恩让我入内休整。”
“救下一人?”义成公主点点头,“怪不得,要不然萧后断不会让你入内。
我来问你,去年你去江都有没有见过皇上?”
话到此处,义成公主的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