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抓住了,前世时他的父母早亡,他甚至没有什么印象,父母家人对他来说更多的只是一个概念,他的生活里只有战友。
穿越来到隋末,知道成了张须陀的儿子之后,他更多的是欣慰有一个战神老爹,对于张须陀与张恪的父子感情却没有多少感触。
现在听了秦琼和程咬金二人的讲述,张恪心中既羞愧,又感动,原来被人从心里惦记的感觉真的挺好。
“好了,此事我自会向父帅解释清楚。后来父帅是如何离开队伍到江都去的?”
听了张恪的话,秦琼叹了口气,“大帅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一旦认准了的事情,没有人能劝得动。
当天晚上他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让我去安排马车和一百名护卫,非要去江都向皇上请罪。
当时我和咬金都吓坏了,老程拿刀要抹脖子也没能阻止下来。
他的伤口刚刚好转,我们也不敢与他争执,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乘坐马离开大部队往东南方向去了。”
程咬金补充了一下,“我们怕路上不安全,又安排人跟了下去。
前天他们刚刚派人回来报告,大帅已经平安到达江都,现在已经被下到了大牢之中。
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只好打发人回来报告。”
张恪腾地站了起来,又无奈地一跺脚,终于还是坐了下来。
去到江都肯定会被下大牢,这是肯定的,杨二一定不会跟客气的,但是只要没开刀问斩就有机会。
罗士信恨恨地一击掌,“妈的,他们要敢把大帅怎么样,老子就带兵打去江都,剁了狗贼的人头!”
秦琼瞪了他一眼,“休得胡言!一切听少帅安排!”
也就是秦琼年龄大武艺高人品好,要是别人敢这么说罗士信,这小子早就恼了,可是被秦琼骂了一句,乖乖地坐了下来。
张恪一直沉默着,他在心里仔细掂量轻重缓急和利益得失。
用公元计年计算,现在已经是616年腊月了,到明年七月,整个大隋就像爆玉米花一样,以李渊造反为代表,几乎全国所有的地方都爆了。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可是如果不救出张须陀,对他来说不但意味着失去了一个最大的臂助,而且他也过不了自己心里的这一关。
“我要去江都救父帅!”张恪慢慢站了起来,“大家讨论一下,我应该怎么做!”
张恪的意思很明显,我就是要去江都救人,你们不要多说,只是帮我看看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