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其实整个码头的地基未动,只是最上面的十多层石块被取走用于郡守府衙。
如果大人急用,大不了把郡守府拆掉,把石块再运回去依次垒好即可。
拆运中损失的石块再从采石场中补充即可。”
女人说到这里,盈盈一福,“既然是我家老爷犯错在前,我们愿意承担相关费用,只求大人网开一面,放过我家老爷。”
张恪和来斌两个都没有说话,这个女人说的情形他们下午讨论过,要是能够不破坏地基,重新修建无疑是最快的。
但是那样在取石头的时候显然比直接把陆侧码头地基挖开取石要费事费力。
没想到于谟他们在拆石修府衙的时候,竟然还真的能够不动地基,这点还真的让人对他们两口子要刮目相看呢。
来斌看着女人开了口,“于夫人,要是拆了府衙,你们岂不是又要提心吊胆过日子?”
于谟老婆叹了口气,“唉,担心吊胆总比被问罪的好……嗯?大人的意思是可以放过我家老爷了?”
她惊喜地跳了起来,这时才有了一丝丝小女子的欢喜模样。
张恪呵呵一笑,“于夫人,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你们两口子提心吊胆过日子啊。
这件事情,于法不容,于情可悯。虽然你们拆了码头是大罪,但是现在是用人之际,而且于大人一向官声还不错,来大人下午也向我求情,想让于大人戴罪立功。”
听到这里,来斌一脸懵逼,于谟老婆却冲着他拜了下去,“多谢来大人!”
“刚才你又说了这些,说明你们还是有畏惧之心的,做事给自己留了根基,也为事情留了后路。”
张恪站了起来,“既然是这样,再加上来大人求情,我就给于谟一个机会。
我们跑了一下午,先去洗漱一下,一会儿出来,你让于谟在这里等我,我有事情要交待。”
女人如闻天籁,身子一软,趺坐在地上捂着嘴哭了起来。
张恪示意丫环把她扶起来,“于夫人,你跟于谟说,这是给他的唯一机会,还望他忠心任事,配合来大人把码头修好。”说完带着来斌往住处走去。
走到半路,来斌一把拉住张恪,“明明是你要给他机会,为什么要说成是我?”
张恪呵呵一笑,“你傻呀,回头你要在这里主持修船、修码头等诸般事宜,虽然于谟不敢难为你,但是毕竟会有些敌意。
我把这个恩情让给你,让他欠下你的情意,自然会消除敌意,更好地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