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阳在面对着手里的这份血样对比报告时,脸色惨白。
原本只是因为他心里的不安促使着他的大脑里闪过的这个假设,却在事实证据下变成了现实。
那个朝着宋听下杀手却被宋听伤到的人,是锦知!
徐景阳身体重重一晃,拿着化验报告的他后背抵在了桌角才稳住了身形,满脸的震惊,不可思议。
怎么会是他?
……
此时的唐家别墅戒备森严,医疗队伍抵达后前往楼上的房间,医护人员进进出出,守在门外的人不让进,江南和江北两人回来后连衣服都还没有来得及换,站在门口焦急等待着。
就在过道上,谢南浔背靠着墙壁,手指尖还夹着一支烟,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支打火机,焦虑烦躁地转动着,想要点烟,点燃了打火机又灭掉。
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他索性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了过道的地板上,任由着过往的医护人员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
季延平上楼的时候看到这一幕时,忍不住低叹一声,走过去,蹲下身,看见神情颓废浑身都脏得乱七八糟的谢南浔,低声劝道,“南浔,去换一身衣服吧!”
从酒店里出来一身的烟熏味,脸上也是脏兮兮的,他就这样坐在过道上又不让医生近身,谁都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受伤。
榕城谢家也就这么一个独孙子,若是在帝都这边出了事儿,谢家那边也不好交代啊。
谢南浔转动着打火机的动作一停,抬眸看向了季延平,“二哥还好吗?”
季延平:“……”
他这张脸脏得就只看得见那双眼睛还亮着的了。
“医生还在里面,他那眼睛……”季延平想说,他那眼睛怕是好不了了。
“郁商承的那双眼睛中毒太深,原本经过调养修身养性或许还能慢慢调养好的,但最忌讳的就是情绪波动,顾娆失踪生死未卜,要他控制住情绪是不可能的。”
“而他又在现场待了那么久,就算是一双正常人的眼睛经过那浓烟的熏染恐怕也会出问题,更别说他那眼睛本来就没有调养好……”
谢南浔闻言整个人都颓废地靠在了墙壁上,一双肩膀像是突然脱力了似得,整个人都瘫了,“你是说……”
季延平也不想在此刻打击到他,把话圆了回去,“医生都还没有出来,具体结果是什么还要等的,你……”
谢南浔却伸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即便一声不吭,可这个动作还是让季延平感受到了他的难受,他在自责,他在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