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方生终究是守夜人，即使他如今犯下弥天大错，也该由守夜人去处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时间不多了，他也有些自己的私事要做。
杨戬并不担心他们会让方生跑了，或者赫尔墨斯回来添乱，因为除了在场的两个人类天花板之外，他还感知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
那位，来了。
随着杨戬的离开，吴湘南才脸色阴沉的上前，他死死的盯着高楼之上的方生。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方生！你到底还知不知道自己是守夜人！”
伴随着吴湘南怒吼，陈夫子和路无为叹息一声，他们都没有选择出手，而是默默挡住了方生的退路。
“方生！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连守夜人的初衷都忘了吗？”不等方生回答，红缨也红着眼眶向着方生怒吼道。
此时的红缨，已经被小刀打断了一条腿，而能站立着，全靠温祈墨在搀扶着。
看着高楼之上迎风而立的方生，温祈墨则是没有说话，他只是满含恨意的看着他。
他的心里，同样有着一个问题。
那就是。
“为什么？”
看着下方质问自己的三人，和不断接近自己的陈夫子二人，突然之间，方生发出了一声轻笑。
“呵。
少说的那么道貌岸然，我这一路走来，不止一次的想办法求取可以治愈癌症的药物，可是你们告诉我，你们给了吗？
不论是陈牧野还是王面，又或者是袁罡。
你们告诉我，你们给了吗？
连区区一件禁物都如此吝啬，你们告诉我，如果我向你们求取一件可以活过这场神战的物品，你们会给我吗？
会吗？！”
面对着方生的话语，红缨等人沉默了，陈夫子和路无为也沉默了，就连没有现身的原始天尊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