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慢慢散去,只剩下几个年长的村民。晏守诚站在中间,目光扫过众人。他的眉头微皱,眼中带着一丝疲惫。
“州府情况有变,”晏守诚开口道,声音低沉,“难民少了不少,尤其是青壮年。”
“怎么回事?”孙村长问道,眉头紧锁。
晏守诚叹了口气,“听说去了个叫矿山镇的地方。能带家眷的都走了,带不走的...有的把儿女卖给城里大户换粮食。”
陈三伯插话道:“矿山镇?那不是有煤矿吗?”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晏守诚点点头,“是啊,煤矿。”
一阵沉默笼罩了众人。煤矿意味着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那...咱们还能从州府过吗?”晏德高小心翼翼地问道。
晏守诚摇摇头,“不行,现在收进城费,一户五两银子。”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五两?!”钱大叔怒气冲冲地说,“这不是明抢吗?”
孙村长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那只能绕道了。守诚,你觉得安全吗?”
晏守诚思索片刻,“应该问题不大。现在情况还没那么糟,他们还要顾及名声。”
孙村长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明早出发,大家回去准备吧。”
众人散去后,晏守诚独自站在村口,望着远处的山峦。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疲惫的脸上,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
回到家中,晏守诚发现妻子冷欣然正在收拾行李。她头也不抬,问道:“怎么样?”
晏守诚简单复述了刚才的讨论。冷欣然听完,动作稍微慢了些,但很快又恢复了常速。
晏守诚看着妻子忙碌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无力。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他只是默默地走到妻子身边,帮她一起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