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地平线尽头。
队伍蜿蜒前行,沿途村民的目光中透着好奇与惊讶。一位壮实的汉子忍不住上前,拦住了队伍中的一个人。
“哎哟,这是要去哪儿啊?”他挠了挠头,满脸疑惑。
被问的人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还能去哪儿?逃荒呗!”
“逃荒?”汉子惊呼,“这才几天没下雨,就要逃荒了?家里连点存粮都没有吗?”
那人冷哼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嘲讽。“有粮就不能逃荒了?那点存粮能撑到明年开春?非得等到一粒不剩才走?到时候还有力气迈腿吗?”
汉子被问住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那人见状,又补充道:“早晚都得走,为啥不早点?越拖越受罪,眼看着天气凉下来,大冬天上路,那不是跟自个儿过不去吗?”
汉子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对啊,既然躲不过,为啥不早走?留下来还能有啥盼头?”
那人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嘴角微微上扬。“老话说得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可得长点心眼儿。”说完,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汉子怔在原地,脑中像是被一道闪电劈过。片刻后,他猛地转身,跌跌撞撞地往家跑去,准备收拾细软,一起逃荒。
这番对话很快在队伍中传开。有人好奇地问道:“这话听着挺有道理,是哪位高人说的?”
一旁的村民叹了口气,“还能是谁?晏守诚呗。就是用这话说动村长他们的。”
冷江听到这话,不由得看向父亲晏守诚。晏守诚正低着头,专注地赶着马车。
“爹,”冷江轻声唤道,“那话真是您说的?”
晏守诚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呃...不是,是你娘和我说的,但你娘也是从别处听来的,好像是个话本子......”
冷江听得一头雾水,眼中满是疑惑。
晏守诚摊了摊手,“要不你去问问你娘?她什么都知道。”
冷江无奈地摇摇头,“养不教,父之过......”
晏守诚闻言,立刻正色道:“谁说我养不教?每天让你跑步的是谁?教你锻炼的难道是鬼?身体强壮,不比什么都重要?你要是身子骨弱,就是懂再多道理,有再多本事,也都没用啊......”
冷江听着父亲滔滔不绝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她知道,爹只是有时候靠谱,他也要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