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脸上闪过痛苦之色,“我对不起他们......”
“现在,您有机会为他们讨回公道。”方玉正色道,“只要您向尹刚表明态度......”
“不,你错了。”大皇子苦笑,“尹刚忌惮的从来不是我,而是安阳侯。安阳侯虽是我的岳父,可他的心......”
“安阳侯那边,在下自会处理。”方玉打断道,“殿下只需做好自己的事。”
大皇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阁下与安阳侯有仇?”
“殿下只需记住,”方玉站起身,“当年之事若要追查,便是死无对证,也总能找到蛛丝马迹。那些村民的尸骨还在,当年的神医尚在人世......”
“我明白了。”大皇子颓然,“就到张远为止吧?”
“自然。殿下府中之事,在下不会插手。”
这场密谈无人知晓。晏守诚虽能猜到几分,但每次询问,方玉总是避而不谈。
深夜,晏守诚房中的烛火依旧明亮。
“师傅怕是另有身份。”晏守诚望着窗外的月色,若有所思地对冷欣然道。
“何以见得?”冷欣然倚在窗边,夜风拂过他的衣袂。
“他刻意回避与大皇子对话的细节,生怕我察觉什么。除非,他是用另一个身份去见的大皇子。”晏守诚分析道。
“那他究竟是谁?”
“不知道,这事还是少问为妙。”晏守诚摇头,“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
然而,后来的事情却出人意料。燕王暗中插手,尹刚的态度开始偏向张远。这案子眼看就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燕王这是在安抚人心。”冷欣然看得透彻,“当初崔安远之事,他已寒了太多人的心......”
“所以不管张远值不值得,这次他都必须出手?”
“不止如此。”冷欣然忽然打了个寒战,面色凝重,“若永福伯府出事,大皇子岂非是最好的替罪羊?”
晏守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心,我自有主张。那些书信若是送到督府,燕王还有心思管张远?至于安阳侯,为了府中声誉,也只能舍弃这个庶子了。”
“那场天降雷罚......”冷欣然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