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守诚摇头,“龙门城这边倒是没问题了,但安陵、翠城那几个受灾州府还没着落。”
“安陵民乱不是平定了吗?”
“是平了,可战后安置千头万绪,又牵扯各方势力博弈,实在麻烦。”晏守诚皱眉,“翠城更棘手,灾民少了很多,却不知是被压下了消息,还是朝廷根本不知情。”
冷欣然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你的意思是......”
“河蚌相争,渔翁得利。”晏守诚意味深长地说。
几天以后,方玉把晏守诚叫到了书房。晏守诚轻抚手中的契书,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师傅,这莫非是您的私房钱?”
方玉哼了一声,“什么私房钱?就我那点俸禄,攒上几辈子也买不起这些。”
晏守诚笑道:“那倒是,就这铺子的位置,有钱都未必能买到。”
“确实,”方玉点头,“闹中取静,原本开了家书铺,可惜生意一般。你接手后,想怎么经营随你,为师不干涉。”
晏守诚眼珠一转,“弟子还没说要收呢...”话未说完,对上方玉严厉的目光,他立刻改口,“嘿嘿,不收才是傻子。好铺子传三代,弟子替孩子谢谢师祖了!”说着,他起身行了个大礼。
方玉摆摆手,“坐下吧,跟为师还客气什么?这些身外之物,比起你给老爷子的那些主意,算不得什么。要没你那些功劳,老爷子想进枢密院,恐怕还得再熬上十年八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