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欣然笑道:“慢慢挑吧,反正咱们不急。”

      晏守诚点头,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窗外。冷欣然看在眼里,轻轻握住他的手。

      “别太担心了,朝廷自有定夺。”她柔声说。

      晏守诚苦笑一声:“我怕朝廷的定夺来得太晚。”

      冷欣然沉默片刻,轻声道:“我们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事做好。”

      晏守诚回握住妻子的手,点点头:“你说得对,我该专心读书习武。”

      夜深了,玄文武学堂的寝室里,几个相熟的同窗围坐在炭火旁,谈论着朝廷大事。

      钱四海剥着烤栗子,随口问道:“乔公子还在忙?安陵的民乱看着快要结束了,翠城的事儿...还没个定论?”

      苏春风意味深长地说:“翠城的事儿,或许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钱四海没反应过来:“哪里复杂了?不是没出乱子吗?”

      苏春风屈指敲敲桌子:“安陵的官员上下沆瀣一气,逼得灾民活不下去,发动暴乱,难道翠城的官员就清廉了?”

      钱四海轻嗤一声:“天下哪有官员不贪的地方?真要计较,管的过来吗?”

      苏春风提醒道:“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有安陵民乱在前,不光翠城,其余灾情严重的州府,都要查。朝廷派了平叛大军,还有影卫、财政司的人,连巡检御史都去了。这阵仗,一看就不是唱假戏。”

      “朝廷这回动真格的?”钱四海有些惊讶。

      “能不动真格的吗?”苏春风说,“灾民丧命百万,必须给百姓一个交代。”

      晏守诚一直沉默地听着,此刻忍不住插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就算朝廷不把百姓当回事,也得做做样子。”

      晏守诚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继续说道:“安陵那边的事,听说闹得挺大。”

      苏春风接过话头:“是啊,朝廷已经派兵平叛了。只怕...”他欲言又止,眉头紧锁。

      “那些百姓怕是要遭殃了。”钱四海低声叹息,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张雨轩冷笑一声:“朝廷哪里是真心为民?不过是借机清算罢了。”

      这番话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阵阵涟漪。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由自主地往张雨轩身边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