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守诚不安地搓了搓手,“不敢当,那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听说灾民新村避过瘟疫,也多亏了你的安排?”楚岳步步紧逼。

      晏守诚额头渗出细汗,“我只是尽了绵薄之力。”

      楚岳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方家待你不薄啊。”

      晏守诚连忙解释:“方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过是略尽薄力。他们还送了铺面和庄子,那可是用钱都买不到的好地段。”

      楚岳微微颔首,“方家在权贵中算是厚道的了。你小子运气不错。”

      晏守诚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中却暗自警惕。

      楚岳忽然话锋一转,“说起来,你可知道钱大人为何被罢官?”

      晏守诚一愣,小心翼翼地回答:“听说是因为安陵官员贪腐案牵连。好像还有镇南伯府也卷入其中,被罚俸一年,挨了二十军棍,还罚了二十万两银子。”

      葛医师若有所思,“镇南伯府是三皇子的外家,那钱大人莫非也是......”

      楚岳微微摇头,“钱大人表面上不偏不倚,立场与方家相似。”

      晏守诚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问道:“那钱大人到底是谁的人?”

      楚岳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自己琢磨。”

      晏守诚顿时愁眉苦脸,“您老觉得我有那个脑子吗?”

      楚岳含笑道:“你有那个脑子,只是暂时缺乏对朝政的敏锐。这需要磨练,现在正是时候。若总是依赖他人,你永远不会成长。”

      晏守诚若有所悟,起身行礼,“多谢先生教诲。”

      楚岳坦然受了一礼,随即问道:“你提起安陵疫情,可是有什么想法?”

      晏守诚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道:“说来也是巧合。我媳妇儿跟着岳父游历时,曾遇到类似的病例。当地大夫按常规治疗无效,后来一个江湖郎中路过,开了个方子,竟然治好了......”

      葛医师听得两眼放光,急切地问:“那郎中留下名号了吗?”

      晏守诚摇摇头,“那郎中说是缘分使然,不必知晓来处,也不必惦念归处。”

      葛医师面露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