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琛础不傻。”晏守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家丑既然捅出去了,钱刚就不能和稀泥,必须给个交代。不然不仅伤了威信,族老们也不会答应。”
“但他又舍不得处置钱镜。”方玉若有所思,“毕竟培养了这么多年...”
“所以,”晏守诚勾唇一笑,“最后肯定是把所有罪名都推给钱远,保下钱镜。不过为了服众,还得给个态度。”
“你是说让钱镜退出行商会会长的竞争?”
“这并不难办到。”
方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你们又如何确保琛础能上位?”
晏守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师傅且等着看吧。”
方玉被他逗笑了:“跟为师还卖关子。罢了,我等着看你们怎么折腾。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多谢师傅。”晏守诚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
“钱琛础若能上位,对你、对方家都有好处。”方玉目光深邃,“若他能接管整个钱氏,那就更好了。”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晏守诚,“你啊,真是个福将。”
晏守诚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
“对了,”方玉忽然想起什么,“昨晚宴席上,有人看到一位容貌神似前翰林院学士楚岳的客人,此事你可知道?”
“楚先生是小江的老师。”晏守诚苦笑,“但我们从未挑明,就这么稀里糊涂过来了。”
方玉眸光复杂。这小子,不是福将,简直是福星。多少人找寻楚岳的下落,他却轻轻松松成了邻居,还让儿子拜了师。这运道,真是让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