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中，小纸人蓦地舒展了身体，一个个稳稳落地，向苏青蝉敬了个礼，旋即转身向槐山大学内蹦蹦哒哒跑去。
“这是？”石凌羽瞳孔微缩，有几分难以置信，“如此多数量的纸人，行动如此灵活……”
她望向苏青蝉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忌惮，她没说出口的一句话是——如此精准的控制力，何等恐怖。
蒋封泽也瞪大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等消息吧。”苏青蝉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它们会将所有消息带给我的，现在暂时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等待期间，蒋封泽目光一直惊疑不定地瞥向苏青蝉，刚想开口，又被石凌羽拦下来。
石凌羽对着他摇了摇头，神色严肃。
几人并未等太久，没过一会儿，小纸人便依次蹦跶着回到苏青蝉身边，一个个爬上苏青蝉的肩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苏青蝉一边听着，一边连连点头，手下在一张纸上涂涂改改。
陆泽舟看着这一幕，心中有几分微妙。
小纸人确实在给她传递信息没错，但是否是以声音的形式……
陆泽舟离苏青蝉极近，耳边却寂静无声。
他这才意识到，苏青蝉在演。
不过会说话的小纸人的确很引人注目，那两位川渝特调局的站在不远处，略带好奇的目光都快把苏青蝉烧穿了。
待最后一个小纸人将信息传递完毕，苏青蝉笑眯眯地将这些小纸人拍打干净，小纸人对她鞠了个躬，依次跳进包里，身上最后一丝灵气散尽。
苏青蝉抖了抖手中一直在记录的那页纸，陆泽舟这才发现是自己给她的那张地形图，上面圈圈点点了几处地点。
“里面的具体情况和我手里的这张图有所偏差，但问题不大，位置基本都能对得上。”苏青蝉指了指自己圈出的那几处，对陆泽舟竖了个大拇指，“陆氏的情报信息做得不错，挨夸！”
陆泽舟看了一眼身旁两人的神色，微微挑了挑眉。
“苏小姐。”石凌羽此时也有几分沉不住气了，她皱起眉头，直视苏青蝉，“既然有地形图在手，为何还需要无人机和小纸人查探，白白浪费时间？”
“并不是浪费时间，未经多方验证的消息是不可信的，如果没有这些小纸人，我也无法确定这张地形图的真实度。”苏青蝉望向大门上挂着的“槐山大学”四字，微微扬起唇角，“根据小纸人的汇报，我已经找到问题所在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