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封泽依她所言，试着使用灵气，却发觉自身灵气虽然充盈，但是无法使用。
他微微一怔，他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我还以为你有多有能耐呢，进了这里，灵气还不是被封了？”
“众生平等啊，大家灵气要封一起封，这鬼蜮主人多好，不厚此薄彼，若是我的灵气没有被封，你岂不是要说我开挂。”苏青蝉毫不在意，刚一抬头，便对上了常旭昊的目光。
红色涨上了他的脸颊，他面如猪肝：“许乐安，你什么时候和蒋博彦关系这么好了？”
“啊？”苏青蝉歪了歪脑袋，有几分意外，“你是怎么看出来我和他关系好的？说实话，我们关系实属一般啊，你没看他明里暗里嘲讽我呢，哪里像是关系好的样子。”
蒋封泽咬牙切齿，低声道：“苏小姐，这种话就不必明说了吧……”
“我懂我懂。”苏青蝉笑眯眯地抬手想拍拍他的肩膀，却被他侧身躲过，她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同僚之间要互相尊重，不要乱说话，以免产生办公室矛盾。”
“许乐安，你不要嬉皮笑脸！”常旭昊盯着苏青蝉，纷纷道，“你明知道我和他不对付，你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么多话？还有，你为什么又和沈皓阳在一起，你是不是打定主意和我分手了！我不允许！”
常旭昊指向陆泽舟，双眼通红。
“是呀。”苏青蝉笑盈盈地挽上陆泽舟的胳膊，将头歪向他，“都和你说过了，你忘性真大，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结婚的时候请你喝喜酒。”
常旭昊更是暴怒，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两秒，他竟诡异地顿住了，如同程序卡顿一般。
苏青蝉瞟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蒋封泽听见两人的对话，微微愣住了。
他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逡巡，迟疑道：“等等等等，你们先别说话，这不是我和他第一次见吗？有什么对付不对付的……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我想问很久了，他为什么叫你许乐安啊？许乐安不是案子的受害者吗？你们……你和陆泽舟是未婚夫妻？”
一时间接收到的消息太多，蒋封泽已经懵了。
什么分手、未婚夫妻、不对付……实在是太乱了，他根本听不懂苏青蝉与常旭昊在说什么。
苏青蝉欣慰地点点头，颇有几分“吾子初长成”的意味：“你终于意识到了啊，对于你的智商来说，可真是难得。”
蒋封泽抿了抿唇，脸色瞬间便黑了下来。
苏青蝉想了想，解释道：“我们现在身处鬼蜮，你可以理解为一场大型角色扮演，除了我们几个之外，这里的其他人都是NPC，没有自我意识，像是程序设定一般，只会按照‘剧本’演绎自己的角色。”
“而我们是这场角色扮演中的‘玩家’，各有自己的人设，比如我，扮演的是许乐安的角色，在其他人眼里，我的长相、声音都是许乐安的，而你扮演的角色叫作蒋博彦。”苏青蝉看了常旭昊一眼，补充，“他现在的情况大概就是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只会按照人设来表达，换言之，他的芯子还是常旭昊，但是在他的认知中，自己就是程麦振。”
“连自己的意识都守不住？”蒋封泽看了一眼游离于几人之外的常旭昊，有几分嫌弃，“真没用，意志如此不坚定还做恐怖探险主播，竟然不嫌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