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面色一变,作势就要打下去。
覃浩寻连忙蹲下身去,大喊:“别、别打!我赔,我赔还不行吗!”
打手随他蹲下,揪住他脖颈后的衣服,用力将人向下按去。
覃浩寻尖叫一声,在碰到地面之前堪堪停下,他的脸离地上的碎玻璃仅有一毫米的距离。
他扭着身子,全身上下只有脚后跟着地,丝毫没有着力点,只要打手一松手,或者向下一按,覃浩寻这张自封俊逸的脸就明明白白地毁了。
“我们不缺钱,只想讨个公道!”打手声如洪钟,足以让内外的人都听清,“既然货是从你这里被卖出去的,你就必须负责,现在我家老板躺在医院生死不知,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话说到这种地步,泥人尚有三分脾气,覃浩寻也心头火起,梗着脖子道:“想要说法你找医生要去啊!你找我又什么用,我能把你家老板治好吗!”
房间内外一阵死寂。
“真勇啊。”看客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鼓掌,“这下完了。”
“完了!完了!”鹦鹉重复着看客的话,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
一位打手听得心烦,伸手向鹦鹉打去。
“完了,完了!”鹦鹉扑腾着翅膀,向外飞去。
由于吃得太胖,它飞得极其吃力,好似下一瞬间便会掉落在地。
正当它浮浮沉沉时,一双素手稳稳接住了它。
鹦鹉抬头一看,撞入了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中,叽叽喳喳道:“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苏青蝉摸了摸它的脑袋,将其放回笼中。
打手回头一看,见是一个目光清亮的小姑娘,不耐烦地挥挥手:“快滚,别妨碍老子办事。”
话音落下,他单手用力,便伸手想将覃浩寻按下去。
苏青蝉眯起眼睛,脚尖一踢,地面上的一块纸板便直冲覃浩寻脸下而去。
覃浩寻闭着眼睛尖叫到一半,却忽觉脸下的触感冰凉,却绝非玻璃的触感。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见脸下垫着一块纸板,刚好将那些碎玻璃与他的脸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