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如此,一道怒喝声还是响彻了整个房间:“苏青蝉,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为师的镇邪塔你也敢偷,你知道它有多重要吗!”

    “师父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哎呀,知道的知道的。”苏青蝉掏了掏耳朵,笑嘻嘻道,“你说了这么多年,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镇邪塔嘛,上等法器,师门重宝,我自然知道它的重要性,我就借过来玩……啊不是,借过来用用,过阵子就还回去,哪里用得着偷这么严重的词呢?我们可是一家人,师父你说,对吧?”

    任清来冷哼一声,直接拆穿道:“我看你就是玩心太重!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算了,你玩归玩,早点把镇邪塔给我还回来!”

    “好的师父。”苏青蝉口中应着,心下却不以为然。

    镇邪塔到她手里就是她的了,是她的所有物,哪里有还回去的道理?

    自己的徒弟自己最清楚,任清来明显也很了解她的秉性,干脆换了个话题:“对了,我还没问你,下山这几天过得还适应吗?和陆家那小子的事解决得如何了?”

    苏青蝉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她难得下山一次,任清来平日里对她不假辞色,又凶又暴躁,是个坏脾气的怪老头,没想到她一下山,任清来竟如此关心她,终于有了几分长辈的模样。

    这也许就是距离产生美吧,孩子还是在远方的好。

    苏青蝉感叹着,口中回答道:“师父放心,我一切都好,遇见几个小鬼,都顺手解决了,我现在住在陆家,吃好睡好,您不用担心。”

    “真有这么顺利?”任清来狐疑道。

    “……其实也没有。”苏青蝉有几分丧气,托起下巴,“才短短几天,陆泽舟身边就发生两起案子了,我怀疑他招惹了什么人,引得对方故意向他下手,总之案件错综复杂,不好解决……山下的事情,真麻烦。”

    鬼物再可怕,也是因执念而生,心思简单,有时候比起心思单纯的鬼,人诡计多端,心思各异,人才是最可怕的。

    任清来点点头,毫不在意:“都不是大问题,你只要好好待在他身边,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

    “师父,我有事想问你。”苏青蝉想起灵力的异样,迟疑着开口,“我发现我的灵力内有这几天被我收服鬼物的气息,而且我本应该灵力枯竭,此刻却异常充沛,我猜想有可能是鬼气转化成了灵气,您有什么见解吗?”

    按理来说,鬼气与灵气虽然都是力量的一种,但全然是两种体系,截然不同,怎会轻易转换?

    可除此之外,她的身体没有其他任何异样,仿佛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一般。

    电话那头顿了一瞬,任清来的声音传过来:“你说什么?奇了怪了,我怎么听不见,唉……山里信号就是不好,也可能是我们距离太远了,那先不说了,有事随时给师父打电话。”

    还没等苏青蝉反应过来,电话就被任清来直接挂断了。

    苏青蝉听着扬声器中传出的忙音,咬牙切齿。

    之前就不该觉得他靠谱,这老头分明死性不改,依旧暴躁得很!

    正如任清来了解她一般,她对任清来的了解也十分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