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高忠达赶忙点头应道:“是呀,母亲说的极是!一切全凭您老人家作主安排便是!”
今日高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一场盛大的宴席正在举行。远远望去,门前车水马龙,前来贺喜的宾客络绎不绝,他们或手提精致礼盒,或怀揣珍贵礼品,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只见庭院之中摆满了桌椅,桌上佳肴美酒琳琅满目,香气扑鼻。宾客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有的谈论着高家的喜事,称赞高家真是好福气;有的则交流着彼此的近况,气氛融洽而又热烈。
此时,高母面带微笑地站在堂前迎接宾客。她的眼中满是欢喜和欣慰,在宾客们一声声的道喜声中,笑容愈发灿烂起来,犹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一般娇艳动人。每听到一句祝福的话语,高母都会微微颔首,表示感谢,并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入席就座。
没过多久,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便瞧见一个活泼的姑娘进了高母的院子。这女子生得一副姣好面容,眉似新月,眼若秋水,嘴角总是挂着一抹俏皮的笑容,浑身洋溢着青春活力。原来她便是阮红玉!
阮红玉一路小跑来到高母身旁,轻声道:“伯母,许久不见啦,您身子骨可还硬朗?”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高母见到阮红玉,脸上立刻堆满了慈祥的笑容,忙不迭地拉起她的手说道:“哎呀,好孩子,你总算是来啦!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你来呢,还以为你把我这个老婆子给忘了呢!”
阮红玉轻轻晃了晃高母的手,撒娇似地说:“伯母这是哪里话,您亲自叫我来,就算有天大的事儿,我也定然会赶来的呀!”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高母,满是亲昵之意。
高母不禁叹了口气,拍了拍阮红玉的手背,感慨道:“想当年呐,都怪我们家那个不成器的忠达,如果不是他犯糊涂,咱们两家早就亲上加亲,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喽!”言语之中,尽是惋惜之情。
阮红玉听了这话,脸色稍稍一黯,但很快又恢复了开朗,微笑着宽慰高母道:“伯母不要这么说,感情之事本就强求不得。或许我和忠达哥哥只是有缘无分罢了。”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她眼底深处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高母心疼地看着眼前懂事的姑娘,忍不住问道:“倘若日后再有机会,你是否还愿意与忠达……?”
阮红玉的俏脸瞬间飞上一抹红霞,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她有些羞涩地说道:“伯母,您这话真是折煞我了,忠达哥哥早就跟我说过,他对我并无男女之情。想当年,如果他真的对我有心,那即便是已经有了予清这个孩子,我也会欣然接受的呀!”
高母满脸欣慰地伸手拉住阮予情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拍了拍,赞道:“哎呀,瞧瞧,就连你都能够如此大度地接纳予清,可是反观她那个亲生母亲,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却是那般冷淡无情......”
阮红玉不禁蹙起秀眉,面露疑惑之色,轻声问道:“那位嫂嫂怎会是这样一个人呢?”
高母微微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红玉啊,此时此刻讲这些话,或许是我这个老太婆有些为老不尊啦。不过呢,我心里头实在憋不住,还是想问一问你。倘若忠达他现在回心转意,仍然愿意迎娶你进门,那么你是否还愿意嫁入我们高家呢?”
阮红玉闻言,顿时羞得低下了头,双手摆弄着衣角,嗫嚅道:“伯母,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忠达哥哥如今已然有了嫂嫂,而且他们夫妻二人还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我又怎能横插一脚......”
高母一脸愁容地对阮红玉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可馨这辈子怕是再也生不了孩子啦,而且她现在这身子骨也是一天不如一天,越来越差喽。正因如此,她和忠达之间三天两头地吵架呀......我可是听忠达亲口说的,想当年怀上予清的时候,居然是她趁着忠达喝得酩酊大醉时,做出那种不知羞耻之事......忠达呢,心地善良,不愿当个不仁不义之徒,无奈之下只好娶了她!”
听到高母这番话,阮红玉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愤愤不平道:“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子?”
高母见阮红玉已然动怒,心中暗自得意,但表面上依旧唉声叹气,继续添油加醋道:“哎,苦命哟!那两个可爱的孩子如今年纪尚小,正是需要母亲疼爱的时候。可谁能想到,那个狠心的女人竟然连瞧都不肯瞧上一眼呐!”
阮红玉越听越是怒火中烧,双手叉腰,怒不可遏地骂道:“好一个没心肝的东西!哪有这样当娘的?连亲生骨肉都漠不关心,简直就是铁石心肠!这种人就不配为人母!”
高母满脸歉意地说道:“哎呀,好了好了,这些都是我这个老太婆的操心事儿,结果还把你也惹得生起气来了,真是我的罪过哟!”她边说着,边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表示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