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都是过来人，哪里会看不懂。
“啧啧，果然新婚燕尔就是不一样，我们这些都是老夫老妻了，哪里还有这样的情调。”
林昊站在边上，听了许久。
一直到秦悦去洗手间，他才走上前。
“说实话，我没想过你会放过我。”更别说还投资这个项目。
这些年，他虽人没在港市，但同在生意场，许多事他没少听。
外界对褚海洋的评价有褒有贬，总结起来四个字，“手腕狠辣”。
林昊原本以为，以褚海洋睚眦必报的性格，这次能安全离开港市都已经算是万幸了。
褚海洋姿势慵懒地靠在高脚桌上，晃了晃杯子里的酒液，“我也没想到。”
林昊想了想，最终还是想弄清楚一件事。
“听说，前段时间跟大小姐吵架了。”
褚海洋撩起眼皮看他，眼神里带着讥诮，“我跟悦悦的感情很好，看来昊哥的消息有点滞后了。”
这个林昊自然知道，他心底划过苦涩。
像是插了一刀不够，褚海洋补充说：“不过，我跟悦悦能有现在这般亲密，多亏了昊哥你。要不是经历这次的事，我也不会知道悦悦对我的感情这么深。”
林昊看了他一会儿，侧身靠在另一张高脚桌上，视线投向远处，“说真的，我还挺佩服你的。当初跌入烂泥，还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
“回港市前，我以为自己多少能跟你争一争，没想到……”
林昊苦笑了下，抬手抿了一口香槟。
闻言，褚海洋扯了扯嘴角。
像林昊这种从未见过黑暗的人，又怎么会明白光对于生在泥沼的人的意义。
秦悦于林昊而言是烈火玫瑰，于他却是暗夜曙光。
如果不能抓住她据为己有，那他最终只会在烂泥里面发烂发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