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安望着这一幕,心中颇为震撼,他一直想要努力将自己的先祖孔丘尊为“圣人”,毕竟当孔丘成为了圣人之后,他们孔家人一定是可以得到更多好处的。
但....他一直没有成功。
孔安在这些年里面一直疑惑为什么自己不能成功,也在思考自己该如何才能成功,可是今日看到了嬴野这一幕的时候,他才恍然之间明白,或许....自己不能成功的原因,早在一开始就已经烙印下来了。
就在淳于越与始皇帝作对的时候,就在淳于越代表儒家的众多人与大秦敌对、试图掌控大秦的时候,在那个时候,孔丘成为圣人的路——至少是在大秦这一朝成为圣人的路就彻底的断了。
良久,嬴野缓缓抬起头看着众人,笑着说道:“诸位对实用学说,可还有什么疑惑?”
众人皆都沉默摇头。
这是实用学说的第二次登场,也是第一次正式的登场,而嬴野的讲述、以及关于这学说的道理,已然让众人变成了被填塞的那只“鸭子”,他们必须慢慢消化。
于是,嬴野放松了一下心神。
他接下来要讲述的东西倒是没有那么的复杂,也不需要耗费太多的心力了——毕竟是所谓“朋党论”,这个东西在他所处的那个年代已经持续了数千年了。
朋党之说自古有之,只是在唐宋的时候才被提及罢了。
唐朝时候的“李商隐”便是党争中牺牲掉的一颗棋子——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的老师、对他有知遇之恩的“令狐楚”是“李党”,而他的岳父是“牛党”的中坚力量。
他在李党和牛党的夹缝之中生存,也正是这个时期,朋党党争之说才被提及,一直到了宋朝欧阳修时期,欧阳修的一篇朋党论彻底将这个事情拿到了台面上。
而嬴野这个时候与众人讲朋党论也只是蜻蜓点水,让他们明白一些事情罢了。
也正是因此,他并没有过分纠结于朋党论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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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越更南(今越南一带)
这里的季节总是夏季,闷热无比,山上的大火已经开始熄灭,而整个雒越更南地带则是已经被完全拿下了。
放眼望去已经没有什么山林,到处都是平原,以及被士卒们开垦出来的“荒田”。
与其说是荒田,不如说是没有被开垦出来的上好的良田,这些土地太过于肥沃,而雒越更南之地的那些蛮夷又太过于....脆弱了。
所以秦人的士卒压根就没有浪费什么力气,就将这里占为己有,甚至还有闲暇的时间和心情来开垦土地耕种,甚至已经收获了一季。
王翦站在田亩之上,身旁的此代“扁鹊”脸上带着些许的温和之色:“南方便是如此的,尤其是百越之地、以及更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