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说的是哪国语言...”康然深吸一口烟，背上颤抖的幅度好像也没那么大了。
“肯定不是中文，也不是粤语，更不可能是英语。”康然瞄了瞄湖面，叹息道：“也应该不是韩语或者日语，我听着像他妈的泰国人！”
“泰国人？”刚才才接到了境外来电的我现在更加得留意了。
“一个个瘦得跟猴子一样，又黑又瘦，嘴唇也厚。我当时在隔间里一想也是。”
“这个人你认不认识？”我打开手机，是我刚才拍的那个开东风面包车的。
“星空保卫科的！”看来很眼熟，康然直接回复道，“一个小保安，以前我在的时候就负责开开门的。怎么，他有问题？”
我没有回复康然，而是拿出肥仔何的照片——“这个呢？”
“这个...”康然思索了一下，“是以前公司食堂做饭的。”
果然，是星空的清算。
“白晴死了，你小心点，”我收起手机，“你现在可以选择请求警方的保护，我们可以...”
“不用，”康然将烟头熄灭在座椅上，“我现在一个人，也许还能活，你们在我身边，我怕暴露。”
说得也挺直接的，合着还是不信任警队。
...
“还有没有什么关于罗兆诚的事情是你知道的？”我走之前还是想撬出点什么来，“他的产业或者什么的？”
“我知道谢震和他见过一次，”康然回答道，“去年还是前年。在会议室里两个人说好单独谈话，但姓罗的还是带了很多人进去。而我们被拦在外面。这真他妈不合理，直到出来的时候我跟在屁股后面送水的时候好像听见了...”
“什么？”
“姓罗的威胁谢震，说‘再不好好干，就把你老婆送到我的公园里去！’”
“他敢威胁谢震？”
“谢震当时还陪笑脸，生怕得罪姓罗的样子。”
“‘公园’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也就偷听过这么些东西，因为姓罗的我也就见过这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