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消息一传就开了,何况是文澜这个黎山第一母老虎。

    早知道这家医馆跟她有关系,再借他们四个胆子也不敢来啊。

    门板叮叮咣咣修好。

    江乘也带人赶到。

    见到文澜第一眼,先露出一个牙疼的表情。

    堂审的过程很简单。

    县令请了孟郎中来又看了一遍诊,证实慕容晏的药方没问题。这家的儿媳也倒戈,说自己偷了家里的银钱带婆婆出来抓药,结果被她男人发现遭了一顿毒打,婆婆上来劝架,这兄妹几个七嘴八舌将人气晕了。

    再醒来,人就成了这样。

    “县令大人,既然事情已经调查清楚,我等就先回了。”慕容晏谦卑的拱手。

    黎山县令所有的表情都隐藏在满脸褶皱后面,本就不大的三角眼眯起,旁人更不能从中窥得一二情绪。“走吧走吧,没你俩事儿了。”

    他平平淡淡的摆手,心里却像黎山的朔风一样,呼啸着刮了几个来回。

    今天到底是什么倒霉日子?居然一次性把这两个祸害都给招来了!

    最初知道晏九扮成小郎中去接近文澜的时候他还在揣测,会是谁最先同时惹到这俩难缠的家伙……有头有脸的想了个遍,没想到叫这几个夯货拔了头筹。

    不过,啧,亲眼瞧着晏九装良家,还挺有意思。

    县令心情极好的判了兄妹四人一顿板子。

    县衙外。

    北风从平整宽阔的石板路上卷过,残留的沙雪时不时能勾勒出风的形状。

    而文澜与慕容晏并肩而行,摆荡起的裙角纠缠不清。某个时候。

    一只温热的手攥住了文澜的。

    她略显惊讶的扭头看去。

    漂亮的杏眸中粼粼有光,细看还能察觉点欣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