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澜想说她一个庶女讨好大夫人不是正常吗,可自家这小讨厌鬼惯会琢磨人心,她这话又说不出来,只道:“别东想西想,轻点用你那小脑子,小心英年早秃。”

    “不信你就等着看。”文遇咕哝完,坐到了火堆旁边,专心致志的看烤兔子。

    张氏烤的很有分寸,表皮微微熏黄。

    文洵手里那只就惨了,即便有张氏提醒着,也熏黑了几处。

    “大哥,给我吧。”文洵磨了磨牙。

    他已经失去米饭了,不能再失去一只兔子。

    “你做不了。”文洵坚持烤。

    “你烤的根本不能吃。”

    小萝卜头眯起眼睛,打了一记直球,文洵果然把兔子给他了。

    肉香味儿在这山野之中根本藏不住,即便他们再小心,还是被衙役发现了。

    “朝廷流放你们,是叫你们吃苦的,吃什么兔子?”

    孙成的黑脸在晚上几乎看不清,只有一嘴白牙时隐时现。

    他过来的快,啪一鞭子就抽开了烤兔子的火堆。

    火舌呼一下卷起来,烧的猩红的树枝四溅。

    文德厚眼疾手快拽开了张氏,而文遇躲闪不及,烧着的木枝一下子砸到了衣角上,烫的他嘶一声。

    文澜眼睛发红,也顾不得人,掌间气旋起,瞬间扑灭了弟弟衣角的火苗。

    “烫到了没?疼不疼?”她抱住小萝卜头,声线发紧。

    文遇深吸了一口气,眸中还有惊吓过后的水光。

    “不太疼,但是姐,你要帮我教训他。”文澜的手顺着他的后颈落在肩上,应的又低又狠。

    “好。”

    她把弟弟交给扑过来的张氏,转过头去看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