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催他们起床上路。也没有恼人的锁链碰撞声…
文澜睡的很满意。
胳膊叫人晃了好几次,她抬手把讨厌鬼拍到一边。
文遇阴险的磨了磨牙,凑在她耳边道:“小郎中过来了,马上就要看见你蓬头垢面这幅尊容啦!”
“什么!”文澜忽然睁眼。
文遇揣着手看她,哼哼一声,又一声。
“慕容先生真乃君子,在下先替拙荆谢过了,只是屋内如今……不大方便。”文德厚的话从门外远远传来。
紧跟着就是文洵气冲冲进来,“都什么时辰了你还睡?赶快起来,郎中来给咱娘瞧病了!”
惊闻此言,文澜立即弹起,快速抻平自己的衣服,又折腾头发。“慢着点,梳歪了。”张氏无奈伸手,想帮她一把。
文澜一顿,又把头发拆开。
“夫人,里边好了吗?”是文德厚在催促。
“好了好了!”
文澜应一声,就着张氏的手把头发一绑。
这回倒是正当了,只是中间一绺遗落在外,在她发辫中间倔强的支棱出来。
慕容晏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绺特立独行的头发。
敛下笑意,进门两步之后,规规矩矩的同里边的人依次见了礼。
他诊脉时神情平和而专注,有种沉静如渊的气质。
文澜目光没挪动,动作轻微的碰了碰身侧的弟弟。“我还以为你忽悠我呢。”没想到人真来了。
文遇呵呵一声,“不瞒你说,我也这么以为。”
没用多少功夫,看诊完毕,慕容晏在先前的方子上又减了药量,添了两味温补的。
“这方子重在温养,须得久服,约莫一月,夫人旧疾可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