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着话,打里头出来不少人。

    将文姚两家分开,一一清点人数。

    “怎么多一个?”负责点文家的小吏一头雾水,狐疑的回头问道。

    程大山连忙出来,说了一遍这事的来龙去脉。

    “啥?”对方一脸怪异,“你们还带半路接收的?”

    孙成扬着一张黑脸,不悦道:“她就是和文家一起来流放的,你们看着安排。”

    “你说的轻松,这又不是人犯,怎么能同人犯一样安排?”小吏丝毫不怵,拔高了声音质问。

    “虞都府的信函我已经交给你们老爷了,你推脱个什么?”孙成黑脸皱起,露出凶相。

    “哎好了好了。”最开始领路的小吏蹬蹬蹬下了几个台阶,挤到两人中间,“人都来了也不能再回去,就搁咱们这儿吧。”

    “不是,卢哥,咱们哪还有地方……”

    叫卢哥的吏员抬手打断他,推着人去了姚家那边,“你先把这伙人送过去,剩下的我来安排。”

    姚家人先离开。

    程大山不动声色的凑近了小吏,悄声问:“卢哥,能给我找些纸笔吗?我要往虞都传封急信。”

    这几日路上他打了无数遍腹稿,怎么说服自家婆娘,离开虞都之后躲到哪,全都计划的一清二楚。

    “那你直接去驿馆,在后边街上。”

    程大山谢过,推说有点私事要办,先行离开。

    其他衙役由官府招待,置换车马。

    文家这边。

    九个人并上黑马和板车,由姓卢的小吏带着一路往北,几乎走到县城边缘。有一座修的马马虎虎的院子。

    “你们就住这,今天什么都不用做,明天有人带你们去干活,少说多做别惹事。”他推开门。

    庭院不大,还支了不少架子,上边晾着暗沉沉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