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洵低下头去,嗫嚅着不肯说。
文澜抱胸在后头看了个新鲜。
没想到大哥这属公鸡的居然也会怂。
看样子又是在那大户人家受的气,就是不知道这回打他的是熊孩子还是熊孩子他爹。
“那家人在哪?”卫雅说话时火气几乎要冒出来,好像下一刻就要提刀闯进人家里。
“我真的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
文洵见躲不过去,只能支支吾吾的解释,但他君子做惯了,一时间不会撒谎,缓了半天才想起来说:“这伤是今天不小心磕的,我去找郎中看了看,所以才回来的晚。”
卫雅气的不行。
不仅想打那家人,还想把文洵这怂包再捶一顿。
“明日请辞吧,这种人家,不去也罢。”文德厚沉声道。
“爹……”
“做教书先生很好,但也要看对方值不值得教,粗俗无礼之辈,我看你不去也罢。”
“可……”可他还要赚钱。
从前他也觉得,有一腔抱负,投身大虞,为百姓做事这便够了。
银钱只是俗物而已。
可如今不是他一个人,卫雅跟着他,还背了些窃窃的闲话,他再抱着那些不知所谓的清高,让阿雅跟着受苦,岂非无耻?“你若想教书,来年开春我与姚令君将学堂开起来,你自去就是了,为何非要去他家?”
满身铜臭的商贾,子孙不思进取,文德厚想不明白这样的人家有什么好教的。
……因为他家给的钱多。
可这话文洵没脸说。
张氏目光变了几次,道:“行了,先都回去吧,老爷,你去那屋看看阿棋的功课,文洵留下,娘有几句话和你说。”
这话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