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昭望着傅云谏,“傅先生,我觉得我就是那只荆棘鸟,明知回国是死局,还是义无反顾地留下了。”
“不用这么美化,你只是单纯地不撞南墙不回头。”傅云谏打开医药箱,从里边拿出一个棉棒,“手给我。”
林语昭递上了右手,“傅先生,你这么了解我,不觉得我们是天作之合吗?”
“本人有幸上中学的时候读过中学生推荐必读书目,考林·麦卡洛的小说荆棘鸟。”傅云谏顺带睨了林语昭一眼,“左手。”
林语昭反应慢半拍,抬起了左手。
傅云谏掰开她的手腕,棉棒涂了碘伏,轻轻擦拭她左手大拇指下边的部分。
“少写点字,你没那么多话要说。”
林语昭往前凑了一点点,“傅先生,你是不是吃醋了?”
原来傅云谏是闷骚这一卦的,早说嘛!
“林小姐,你不要妄图揣测我的内心想法,我只会觉得你愚不可及。”傅云谏抬起眼眸,那双漆黑的眼睛有种距离感。
林语昭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弃吗?事实摆在你和我面前,如果我们不结婚,你和我一直有劫。”
“我没有。”傅云谏擦拭药膏的力道大了几分。
林语昭冷哼一声,“封都京耀不是被黑客攻击了吗?傅先生,这也是你的失误。”
傅云谏手上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人不可能一帆风顺。”
说完他起身收拾东西,“你可以去客厅坐着了。”
“傅先生,你知道我的手腕上为什么会纹这么大的纹身吗?”林语昭起身,细细端详着手腕内侧的荆棘鸟和玫瑰花。
傅云谏没有回应林语昭。
但经过他刚才的观察,已经确定林语昭是一个左撇子。
“因为两年前,我和你在会所走廊里刚刚说完话,我就被人推了下去,手腕被酒瓶玻璃划伤,缝了十针。”林语昭抬起手腕。
水晶吊灯投下细碎光斑,照在黑色的纹身上,那只荆棘鸟好像马上要飞走了一样。
傅云谏敛起眸子看着林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