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潜不由得坐直了,脸上写着跃跃欲试。毫无疑问,越是神秘的事物,对他来说,越是具有吸引力。
“有点意思。”他说道。
流星将刘公子的话一五一十的传达:“刘公子说,兴许是个商贾,只是想从中赚一笔,可若真的是商贾的话,不得不说,此人野心勃勃,一年下来没少敛财。他还说,也或许是个政客,想借此打击朝廷势力。”
“打击朝廷势力?”李潜哼笑。
从越武帝还在世的时候,江南的赋税就一年比一年少,朝廷中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越武帝头上动土?
如果真的是朝廷中的人,连坐了几十年皇位的越武帝都不放在眼里,只怕更不会将现在坐在龙椅上的李知放在眼里。
会是谁呢?
放肆的从百姓身上剥夺赋税,其终极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难不成还想建个国中之国?
综上,不管是出于哪种目的,都足以窥探,对方胆子很大。
流星问:“主子,需不需要属下再问的急一些?”
“不用。”李潜道:“放长线才能钓大鱼,而钓鱼的前提是,要耐得下性子。现在外面的人都以为我必死无疑,就先让他们嚣张,人一旦得意就会忘形,从而产生漏洞,我们静静等待,暗中煽风点火就行,看看还有谁能先忍不住浮出水面来。”
流星似懂非懂,只连连点头。
每次主子在剖析人心的时候,他都觉得样子很是动人。
“你呆在杜智多身边,他与沈随风可有联系?”李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顾着询问自己在意的问题。
流星忍不住抹了把嘴角,神色轻松了些,点点头道:“都是些很寻常的联系,二人未曾私下里见过。不过之前他们议事时,属下没有进到屋里,没能听他们聊了什么,那一日,旁的乡绅都出来了,倒是杜智多又在屋子里面待了一刻钟。”
“哦?”李潜笑了笑:“接着说。”
“他出来之后,神神叨叨的说要大办你的丧事,说是要郑重其事的办,还说他越是上心,别人就越不会怀疑他。”流星扯了扯嘴角:“他本身是个十分擅长人际,且喜欢交际的人,如此的行为,的确并不反常。”
“再盯着他与沈随风。”
“是。”
“绥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