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文弄墨穿针引线的活,她是真的干不来,她以为纸张破了,粘贴成原样不费多少功夫,然而涂抹浆糊的手,总是抖个不停。
幸好有沉香在旁指挥,又时不时的给她搭把手,这封信才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术业有专攻。”苏漾感叹着拍拍沉香:“谢了。”
“夫人客气。”
苏漾了却了心事,才慢悠悠的洗漱用餐,期间沉香在旁伺候,她没看见圆缺,问起她的去处。
“圆缺领着阿牛弟弟上私塾去了。”
苏漾一拍脑袋,想起来了。上次和阿牛在京城小院见过之后,回府后她就跟李潜提起阿牛读书的问题。
她感激当初他的救命之恩,也是真的喜欢这个弟弟,跟李潜顺口提了两句,没想到这么快就疏通了关系。
“阿牛在学堂学的怎么样?”既然提起来了,她就多问了些。
沉香噗嗤笑出声:“阿牛壮如牛,性子又开朗,在学堂里交了不少伙伴,现在身后领着一帮小孩,威风极了。”
苏漾惊的竖起大拇指:“还是阿牛厉害,本王妃现在可是京城百姓人人喊打的女子,实在比不上。”
“王妃不必过于担忧,您若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便是,咱们王爷能够兜得住您。”沉香缓缓出声,面色沉静,口气狂妄。
苏漾挑了挑眉:“当真能兜得住?”“当真。”沉香笑着望过来:“夫人尽管造作,您舒心最重要。”
苏漾得意的吹了声口哨,望着镜中为自己梳妆打扮的沉香,漆黑的眸子里是浅浅的笑意。
李潜的实力深不可测,但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有很大的底气,否则他的人不会言辞中满是自信。
他在策划什么,她隐约能猜到,即便如此,她还是好奇,他到底有多强有多可怕。
苏漾不得不承认,晨起时沉香的话,对她影响很大,以至于她到了店铺里,看着更加凄凉的生意,还有心情同大家开玩笑。
“半年多来头一次这么轻松,你们没事做的,就歇会自己找乐子,但是不许赌牌。”她说道,又冲台上说书的先生道:“先生今天就专门为我们服务吧。我想听那个杜十娘怒沉百宝箱那段。”说书先生慢悠悠的抿了口茶,才将木板往桌上一放,沧桑浑厚的声音响起。
苏漾的手搭在桌边,悠哉悠哉的点着桌面,她余光看见五行,朝他招招手:“去端盘点心和小吃来,再上两壶酒。”
五行望着她笑意盈盈的脸庞,一时无语又迷茫。
外面骂她骂的多难听,她的铺子马上也要歇菜了,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她是自暴自弃了吗?还是说她想到了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