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智多的话,犹在耳畔,不停的在李定安耳边盘旋,让他的精神比平常都紧绷了许多。
上一个官员,之所以下台,不是病死的吗?
听杜智多的话,似乎是另有隐情?
会是他做的吗?
李定安很快得到了答案。
在他派人去给张建明远在村子里的一家人送银子贴补后,他的府上收到了一只装在盒子里的死兔子。
兔子被剥去了皮,割掉了喉咙,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这是杜智多给他的警告。
李定安感到了恐惧,他的妻子也收到了同样的恐吓,一家人陷入了不安与紧张之中。
他不敢确定,杜智多会不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来,还是下意识的选择了疏远张建明一家,好在近几日都很安宁。
发生这样的事情,李定安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他恨杜智多恨得牙痒痒,甚至产生了生平最阴暗的想法——秘密处理掉杜智多。
这样就可以永远不再受他的威胁了,也永远不必为了给他行方便而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来,更永远不用担心他会把知道的事情捅出去。李定安这几日陷入了魔怔,闭上眼前的最后一件事,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想的都是除掉杜智多。
他太过着迷,眼里毫不掩饰兴奋杀意,被李潜瞥到后,淡淡的垂眸笑了笑。
李潜倒是很感兴趣,杜智多和李定安,谁会更胜一筹。
雨下的绵绵密密的,河堤旁却热闹非凡,众人干活干的起劲儿,这样的雨天,还热的满头大汗,有些甚至把外袍都脱掉了。
约莫着到了半下午,苏漾领着小曼和小若又来送吃的了。
毕竟前几天李潜在她们房间里各自坐了会儿,听她们弹琴吹曲子,算是给了个好脸色。
杜智多自然而然的以为,这个计谋有效,继续往里面砸银子,一心只为推小曼姐妹两个得宠。这就是李潜想要的结果。
有人来送吃的,他乐见其成。
车轱辘的声音响起,惊扰了李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