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当年身不由己,不反抗便只有死路一条,他又怎么会去争去抢。
结果抢来二十年,昔年的雄鹰、猛虎、雄狮,却被死死的困在了这深宫高墙之内,再这么下去,他都快要变成垂垂老矣的囚犯了。
“岂有此理,如此日子,到底何时才是个头?”
心里越想越是烦闷,唐义贞没由来的心头一怒,一把推开了面前堆叠如山的奏章,一下子站了起来。
守在外面的李忠闻声,立马进来。
“陛下息怒,有何事需要老奴,请陛下吩咐,千万龙体为重。”
看着躬身进来的李忠,唐义贞忍不住叹息一声,道:“李忠,你说朕当年,究竟为何进这宫里来呢?”
这话哪里是他一个奴才太监敢答的,甚至就连听,都算是大罪一件。
所以李忠非常识趣的,什么也没听见。
唐义贞当然也不会期待李忠能回答这样的问题。
沉默半晌,稍微压制住了内心的忧愁烦闷,终究还是叹息一声重新坐回龙椅之上。
李忠见状连忙快步上前,迅速的将散落一地的奏章重新摆回御案上。
武安帝继续千篇一律的批阅周章,在一份份折子上写下“准”、“留中”、“否”等几个惯例的批阅。
又连批了十几份,冷不丁的注意到李忠还站在一旁。
唐义贞眉头一皱:“还不下去,你这是有事?”
闻言李忠连忙行礼道:“回陛下,最近听风人闻听到一些小事,奴才愚钝,不知道该不该搅扰陛下。”
一听这话,唐义贞直接笑了。
“你这老家伙,早在这宫里磨炼成了人精,还有你不知道该不该讲的事儿?”
“罢了,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李忠神色一动,随即躬身弯腰小心翼翼道:“据说两日之前半夜,有人秘密向寿王府送了一样东西,王府管家打开以后大惊失色,当夜便向寿王殿下禀报。”
唐义贞眉毛一挑:“什么东西如此紧要,需得连夜惊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