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富直接将其话音打断。
“你立即重新找一批盐商,把生意给了别人,看他们着急不着急,你是盐运使,卡一批,换一批不难吧?”
钱大富一眼就看穿,这背后明显是盐商联合勾结抵制宝钞,这盐运使于志义怕是收了钱,到他这装模作样的哭诉。
江淮一带盐业发达,盐政署地位不同,盐政官员也极有地位。
于志义明显是假装,想把他的责任甩出去。
钱大富岂能看不穿。
说到此。
于志义果然收起了笑脸,他开口道:“如果有钱大人说的这么简单就好办了。”
“自从改了票盐制以后,盐商们就不像以前那般,都很少有人揽着这盐业营生,所以……”
“所以是你们求着盐商吗?”
钱大富直接站了起来。
他身材宽厚,体态高大把于志义吓了一跳。
“咱俩也别在这费口舌了,这是陛下的旨意,跟我说没用,你要是做不了,就换个能做的人来,但我要提醒你,两淮盐引案的余波还未散去,谁都知道盐政是个肥差,上来就能捞一波,但不是有命花的,可别被利欲迷了眼熏了心……”
“你……跟我说这是什么意思?”
于志义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是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
钱大富摇了摇头,已经不想跟他多说。
钱是好东西,多少人为之前赴后继。
两淮盐引案在前,可竟然还敢搞事情。
果然还是要钱不命的多。
钱大富出了外面,大宁钱庄在上京设了总号,其下各州州府又设了二级总号,现在他就在江州的总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