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散去。
大殿之上,忠臣纷纷鱼贯而出。
欧阳敬缓步走出殿门,背影微驼,步伐沉重。
其目光始终低垂,仿佛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青砖之上,寒风吹过,他低声喃喃,
“灾民岂是牲畜?”
“怎能如此折磨我大夏子民!”
其声音沙哑,满是悲痛。
他身旁的同僚几次开口,欲劝未劝,终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
“欧阳大人,陛下或许另有深意。”
“深意?”
欧阳敬脚步猛地一顿,转头看向同僚,目光冰冷中带着失望,
“深意能让百姓死于途中?”
“深意能让灾民以绝望终其一生?”
话未说完,他闭上双眼,长叹一声,像是将所有的怒气压回胸中。
最终,他沉默地摇了摇头,仿佛自嘲,缓缓离去。
背影萧瑟,令身后几位大臣目光复杂。
“陛下如此决策,难道是觉得百姓还能承受如此苦难?”
“当真无视万民疾苦?这哪里是赈灾?这分明是逼人赴死!”
“若是大夏真的因此激起流民造反,届时悔之晚矣。”
“后悔又能有什么用?还不是因为那些该死的蛀虫!若非国库空虚,陛下又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