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管家已经明白对方的含义。
紧接着,他便又听到张二珂吩咐,
“你且记得,先刻《论语》《大学》《孟子》三部,这三部务必赶在春闱前完成。”
管家闻言,抬头一惊,
“老爷,春闱?”
“这未免太仓促……”
“正因仓促,才显得珍贵。”
张二珂冷笑一声,
“春闱将近,多少士子求书若渴?”
“他们几家再有钱,又能抄多少书?”
“到时候,只消我张家印书数百,义学广发,寒门士子定会感恩戴德。”
他缓缓抬手,语气里透着几分隐隐的野心,
“这不仅仅是义学之事,更是张家的事。”
“更是陛下的事!”
管家低头领命,额头已微微冒汗。
老爷果然深谋远虑,少爷这趟误打误撞,怕是真捡了个天大的宝贝回来!
“你且放心,一切都悄悄进行,务必不走漏半点风声。”
张二珂斜靠在椅背上,眼中光芒闪烁,
“待到春闱前夕,张府义学自会名扬京中。”
“去吧。”
张二珂端起茶盏,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目光重新回到桌上的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