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上前一步,声音低沉如雷,
“金銮殿乃国朝威严之地,你们东厂在此摆弄这等羞辱朝堂的手段,未免太猖狂了些。”
“猖狂?”
督领微微一笑,目光淡淡地扫了孔笑愚一眼,声音不疾不徐,
“孔大人,在下不过奉提督行事,可不敢有半点疏忽。”
“您若是觉得不妥,大可去找提督言说。”
孔笑愚咬紧牙关,脸色难看至极。
“奉提督之命?”
东厂督领不疾不徐地,将手中的绣春刀缓缓收入刀鞘。
其双手拢在袖中,微微躬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孔笑愚,
“提督之令,凡面见陛下,皆需清查。”
话音落下,殿前众人瞬间陷入死寂。
孔笑愚的脸色更黑了几分,袖中的手缓缓松开,微微吐出一口浊气,强压下心头怒火,
“尔等如此行事,莫非真不怕寒了朝臣之心?”
督领微微一笑,语气平和,
“孔大人此言差矣,东厂唯陛下马首是瞻,朝臣之心如何,提督自然有分寸。”
这番话,可谓滴水不漏。
紧接着,督领顿了顿,
“再者,孔大人既身正不怕影子斜,搜身一事,又有何妨?”
孔笑愚脸色陡然一沉,他紧紧盯着东厂督领,冷声道,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