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陛下真的有隐疾?
武凝霜心头一沉。
皇家子嗣乃国之根本。
若陆渊真无法诞下皇子,日后这大夏江山,岂非要旁落他人之手?
她目光微微一凝,视线再度落回陆渊身上。
红色龙袍加身的陆渊,正半倚着龙椅,一只手支着额角,目光懒散地盯着殿中起舞的宫娥。
其神色平静,似乎并未察觉到武凝霜的打量。
此刻的他,看似仍是当年那个吊儿郎当、不理朝政的昏君模样。
可武凝霜知道,一切都变了。
自那场册封大典之后,她便彻底断了觊觎龙椅的心思。
那一日,北疆十万胡骑覆灭,李鸿基跪在大殿上痛哭流涕,连世家都不得不服软退让。
陆渊不过轻描淡写几句话,便让诸侯战栗不安,连誉王都龟缩府中不敢露面。
他不是昏君。
而是一头披着昏君外皮的猛虎!
若是自己再执迷不悟,只怕比誉王还要凄惨。
既然夺不了龙椅,那便扶他坐稳吧。
想到这里,武凝霜的手指微微松了松,重新端起玉杯,轻抿了一口宫宴御酒,掩去心中的波澜。
可旋即。
武凝霜忽然蹙了蹙眉。
不对。
若陆渊真有隐疾,诞不出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