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说到这里时,小夭感觉他整个人都有些僵硬,眼睛里有隐忍的怒气,也有不知对错的迷茫。
小夭不知道能说什么来安慰他,只伸手抱住他的腰,无声的安慰他。
相柳喝了一大口酒,自嘲的笑笑,继续说道:“他死之前说,他过够这种有今朝没明天的日子,神农国已经覆灭,说义父就是抱着故国旧梦做着毫无意义的事。让所有神农义军生不如死的活着陪他,等着最后被覆灭。什么都不能留下,史书也只会写他们是叛军,死后也无人祭祀,无人感激。”
小夭很想说这个副将真是个难得的清醒之人,却不敢说,只能憋在心里,越发的讨厌洪江。
“后来我找到了他的妻子,那个女子已有身孕,我将她远远送走,希望她能好好的活下去。”
小夭问他:“那个女子是?”
相柳冷笑着说:“那女子只是一个小氏族里无父无母的孤女,因为行为不端,被逐出了家族。”
小夭说:“这样的女子也不可能用的起雪丝。”
“嗯,她之前族中的兄长每隔段时间便会送大量钱财给她,这女子的日子过得很好,”
“她这位兄长有个红颜知己,是涂山篌妻子的贴身婢女。”
小夭“……”好无语的关系。
“涂山篌有什么理由去花这么大的力气,策反一个副将,只为了杀你?”小夭想不通。
相柳嗤笑,“涂山篌的确没有什么理由来杀我,涂山璟的话可能就有。”
小夭怒了,直接跳了起来,大喊,“我现在就去青丘,毛球呢?毛球出来,咱们去青丘给你主人出气!”
相柳唤来大海贝抱起小夭回到海贝里面,布下禁制后,任由海贝随波飘荡。
小夭愤怒的坐在榻沿上骂狐狸,惹得相柳大人不免笑了笑,他轻轻的松了松眉头,把小酒壶递给小夭,让她喝点消消气。
怒气冲冲的小夭猛的灌了自己一大口酒,入口辛辣刺激,差点眼泪都给她呛出来。
相柳背靠着榻而坐,一条腿曲着,一条腿伸展着,手里提着小酒壶,时不时的喝一口,他漫不经心的继续说:
“除了副将妻子的身份,让我怀疑涂山氏外,来杀我的都是被下了禁咒的死士,可以说一点证据都没有。”
小夭不得不佩服狐狸的心眼,真是做得滴水不漏!
小夭不解的看着相柳说:“难道就这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