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的相柳大人手里提着小酒壶倚靠在门槛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看着小夭收拾着他们的家。

    屋子里的东西就没用过,虽然都是些平常人家的日常用品。

    却也十分齐全,再则被相柳大人一直用禁制封着,干净得就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小夭不过是将带来的衣物归置一番,将一床绣了鸳鸯交颈的被子铺在床榻之上。

    转过身看着门槛处的相柳,小夭笑嘻嘻的喊到:“宝柱…”

    相柳大人顿时哭笑不得,“还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

    小夭学了他之前逗她的模样,揶揄道:“你大可猜猜!”

    满头银丝的甜儿吩咐她的小孙子将刚刚烙好的饼子端一碗去隔壁。

    此前受了宝柱兄弟许多照顾,想来他们将将回家,应该是没什么吃的才是。

    小小的孩童不过五六岁,灰扑扑的衣衫虽然并不精细,却也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补丁。

    小孩端着个海碗歪歪扭扭的走上门前来敲门。

    听见敲门之声,小夭疑惑不解的看着相柳。

    相柳笑了笑,说:“你去开门就知道了…”

    小夭带着好奇开了门。

    甜儿的小孙子有些羞怯的看了一眼小夭,孩子稚嫩的童音传来,“祖奶奶让我将这个给你。”

    小夭低头笑着接过碗,问他:“你是隔壁回春堂里的孩子吧?”

    小孩子害羞极了,低着的头轻轻的点了点,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跑。

    小夭一眼就知道这是甜儿的重孙子。

    凡人一生不过匆匆几十年,待得酸甜苦辣吃尽,一生也走到了尽头。

    小夭感慨的看了一眼隔壁回春堂里坐在院子里打瞌睡的老媪,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甜儿一生也算所求皆所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