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圩说话的声音卡了一瞬,大惊,“将军,你被什么东西咬了?”

    赵九:“……”

    薛逢洲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那张脸虽然没什么表情,林圩和赵九却能感受到薛逢洲心情不错,二人对视了一眼又听见薛逢洲说,“被一只急了的兔子咬了一口罢了。”

    “兔、兔子?”林圩不可思议,谁家兔子咬人能留下两排牙印的?

    薛逢洲嗯了声没有多谈这个话题,他走进审讯室,看着吊在里面蓬头垢面的人,漆黑的眼里没有丝毫情绪。

    薛逢洲余光在旁边烧着铁器的火盆上看了一眼,微微笑了笑,“去取一些糖水来。”

    那男人眼皮动了动,抬起那下三白眼来看着薛逢洲。

    “除了糖水还有蚂蚁。”薛逢洲又补充了一句,却一动不动地看着下三白眼,“我有很多好玩的,要和这位兄弟玩玩。”

    ……

    薛逢洲送过来的话本子看着有些无聊,苏忱翻了一阵叹气,“薛逢洲该不会是把好看的自己留着了,把不好看的给我了吧?”

    一旁熬药的随意道,“许是薛将军不会选话本子,毕竟他成日舞刀弄枪的,看着也不是喜欢看书的人。”

    苏忱把手中的话本合上,“他能说出朝朝春事晚这句诗,倒也不全然不看书,应当是行军打仗没什么时间看。”

    随意:“……如今公子到时候对薛将军耐心了许多,还会替薛将军说话。”

    苏忱愣了一下,“大约是因为,我发现他不如我想象中那般可怕,而且我生病的时候也尽心照顾我……”

    “薛将军照顾公子时的确尽心尽力。”随意给苏忱倒了杯水递过去,即便是他不喜欢薛逢洲也不得不承认薛逢洲极有耐心,“只是公子与他既无故交,之前还有过些许矛盾,他莫不是别有所图?”

    “可是在我身上能图到什么?”苏忱认真思考了一阵,“他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现在看起来皇上也很看重他并且信任他,若是我父亲那边,之前就算有过什么龌龊如今也与他井水不犯河水……我实在想不通他图什么。”

    当然,随意也有些想不通,但他就是觉得薛逢洲不怀好意,否则怎么会巴巴地讨好他们家公子呢?

    苏忱道,“把窗户打开我吹吹风吧。”

    “可是公子刚好起来怎么能吹风呢?”随意有些不赞同,“过两日就要回京过春节了,若是因此又生了病可就回不去了。”

    苏忱幽幽叹气,“可这样闷着我也很难受。”

    “……”随意沉默了一阵,“以前也是这样的,公子从不觉得难受和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