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苏忱乖乖闭上眼,他也觉得自己被梦魇了,否则怎么连做梦他也不能随着自己的心意做事呢?

    他的手指轻轻地勾了勾薛逢洲的衣服,呢喃,“薛逢洲,我为什么会梦到你啊?”

    “许是因为小公子心底很在意我。”薛逢洲一本正经道。

    苏忱:“……梦里的你也是这么讨厌。”

    薛逢洲没忍住,笑出声来。

    听见这道笑声的苏忱:“……更讨厌了。”

    薛逢洲憋住笑,却把苏忱抱得更紧了。

    ……

    苏忱做了个噩梦,梦里的野兽舔着他的脸,湿润的舌头让他忍不住想要回避,可那舌头却坚持不懈地移过来。

    苏忱没忍住,一巴掌拍上去,世界安静了,野兽也消失了。

    四周安静地有些诡异,手上传来不可忽视的束缚感。

    苏忱挣扎着睁开眼,只见薛逢洲牢牢地抓着他的手,漆黑的眼瞳凝视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拿着毛巾看起来正在给他擦脸。

    空安空明站在薛逢洲身后,如出一辙地微笑着,怎么看怎么诡异。

    苏忱:“……”他是不是烧迷糊了还没醒。

    苏忱轻轻地缩了缩手,“薛将军……”

    “大病初愈这般动手,小公子手疼不疼?”薛逢洲温声问,“我给你吹吹。”

    苏忱被薛逢洲的话吓得一个激灵,他连忙坐起来往后挪,“不不不,不用,我……那个,薛将军,你快放开我。”

    薛逢洲遗憾地松了手,又来探苏忱额头,苏忱下意识缩了下脑袋,薛逢洲道,“我看看还烫不烫。”

    苏忱连忙伸手去摸,“我自己试。”

    “自己发热的时候是摸不出来的。”薛逢洲不容置喙地将手背贴上苏忱的额头,随即露出一丝微笑来,“还好,不怎么烧了。”

    苏忱:“……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