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想忍的气最终没忍住,“既然将军看不上他人做的,将军必定做了传世之作。”
薛逢洲不置可否,他轻晃着杯中之酒,“我倒是想听听苏小公子的。”
苏忱眼皮跳了跳,这人果然是与他……是过不去了?
长公主大约也有些好奇,看向苏忱,“是了,苏忱第一次来,也当做一首给我们大家看看才对。”
苏忱:“……回公主的话,忱长居白马寺,更多的是抄写经文以达到平心静气,才学尚浅且不擅长歌赋,如今新科状元和探花郎都在此处,我不敢班门弄斧。”
路景栩按了按苏忱的手说,“公主,怎么不问问我?我也做好了。”
“你都来过多少次了?我对你极其放心。”长公主瞥了一眼路景栩,“不过苏忱之前并未来过,本宫想听听他的罢了。”
苏忱又在心底叹了口气,眼看是躲不过去了。
他脑子里倒是有不少颂梅的诗,不过那都不是他写的,若是背出来跟抄袭窃嫖有何区别,放在现代小说里,也就是一个文抄公罢了。
早知道薛逢洲会来,苏忱怎么也不会来了。
苏忱又行礼,“作诗我不擅长,不过善画,公主若是允许,忱便画一副雪中梅。”
“善画?”公主轻笑,“我也听了不少诗了,那便看你作画吧,不过作画时间应当很久。”
“不会太久。”苏忱说。
“我来替苏公子研磨吧。”沈桓之起身在苏忱身边停下,他道,“我也喜画,想看看苏公子落笔过程。”
苏忱抬眸看了一眼沈桓之,“那便麻烦沈大人。”
“不麻烦。”沈桓之的目光在苏忱唇上笑意停顿片刻后迅速移开,“夷则之幸。”
路景栩迟了沈桓之一步,正觉心烦,听见沈桓之这句话后迅速皱眉。
夷则之幸?
沈桓之怎么突然这么好脾气,不对劲。
苏忱莞尔,抬手撩了撩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腕,腕上带着甸子玉串,平安扣青中带绿,衬着皮肤细腻的手腕,纤细柔软。
沈桓之声音很低,“苏公子也是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