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栩转头看苏忱,“你这侍从,脾气好像不太好,莫不是你太惯着他了?”

    苏忱道,“我在白马寺的这些年全靠随意,他于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个侍从而已,更像是我兄长一般。”

    路景栩不置可否,他不认为一个侍从会真心对待苏忱,不过还是因着卖身契罢了。虽然不信,路景栩也没说出来,他这些想法只会惹苏忱不快。

    少时就是这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家里人保护得太好,苏忱总是过分天真和善良。守在丞相府的乞丐都知道,若是小公子出行,他们得到的东西比在望京四处跑一天的东西还多。

    也因此,苏忱被贼人盯上,那是路景栩第一次见苏忱犯病……

    “路景栩。”

    耳边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路景栩不合时宜的回想,路景栩抬头看去,收了在苏忱面前的放松模样,笑得假模假样,“原来是状元郎。”

    来人正是沈桓之,那位寒门出身的状元郎,随意后来给苏忱补充信息,说沈桓之颇得长公主青睐。

    沈桓之的视线扫过苏忱,如随意所说,此人性子极傲,一副冷漠的模样,“路景栩,今日我来并不是为了这什么雅集,而是因为户部的事。”

    路景栩嘴角笑意淡了些,他道,“户部的事自有户部处理,你又不是户部的,我与你无话可说。”

    说罢,路景栩拉着苏忱就走。

    苏忱下意识看了一眼沈桓之,他总觉得……这沈桓之,有点眼熟。

    难道他见过?

    不应该,这沈桓之长得浓眉大眼,英俊小生一个,若是见过他应当有印象,或许是因为……或许沈桓之去白马寺进过香?

    沈桓之察觉到了苏忱的目光后看过来,冷漠的眉眼中带着几分审视。

    苏忱一怔后收回视线。

    对了。他知道为什么会觉得熟悉了,沈桓之眉目间与薛逢洲有些相似,但气质却又不同。

    沈桓之的冷是源于自身的才华而自负傲慢,而薛逢洲……想起初次见面时那双阴翳的双目,苏忱慌忙放空自己的脑子。

    罪过罪过,想什么不好,怎么想到薛逢洲身上去了,他与薛逢洲,日后不要见面最好。

    ……

    赵九牵着马等着薛逢洲出来后,立马迎上去,“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