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岫玉摇头,“只说让我们照顾好你……毕竟人家与我们无亲无故的。”
是啊,薛逢洲与他们无亲无故的,为什么要送给他南海血珠,若是以此物来试探他未免过于奢侈。
“娘亲,生辰宴那日,薛将军送我的生辰礼在何处?”苏忱问。
“既然是薛将军亲手交给你的,想必他并不想经过我们的手。”孟岫玉把锦盒取过来,“我们并未多看。”
苏忱打开锦盒,又摸了摸盒子中的血珠,然后看向孟岫玉,“这个东西太过贵重,我不能收他此物,让人包好了给薛将军送回去吧。”
苏忱也不想和薛逢洲有过多的交集,若是收下这南海血珠,他自然要去感谢薛逢洲,免不了有接触,薛逢洲这人太危险,苏忱直觉不要与此人过多往来比较好。
孟岫玉看了一眼血珠,“我听闻这血珠对你身体大有好处……”
“娘亲。”苏忱轻喘了口气,低声说,“这东西这么珍贵,轻易收下,我们日后如何能还?用什么还?娘亲也说了薛将军与我们无亲无故,他又是以何身份送给我此物?”
孟岫玉把锦盒合上递给婠止,苦笑一声,“是我想得不周全了,事关你的身体,我……”
苏忱倚着床,握住孟岫玉的手,唇角含着笑,“我知道娘亲关心我,娘亲不必担心,住持说了,只要我不动怒,好好调理,轻易不会犯病,顶多体弱一些,其余的与旁人无异。”
孟岫玉扯了扯嘴角,“好。”
“娘亲,我累了。”苏忱又道,“我想睡一会。”
孟岫玉扶着苏忱躺下,“那血珠我会让人送回去,也会另外给薛将军备一份礼一并送过去,谢他前日送你回房。”
苏忱轻轻眨了眨眼,然后闭上眼。
孟岫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福澜苑这边我会再送两个下人过来,这两日随意你务必多多看着公子些。”
苏忱侧身而眠,他看着珠帘晃动,低低地咳嗽了好几声。
新帝登基,百废待兴。
苏懿很忙,薛逢洲自然也会很忙,生辰宴想必就是一个小插曲很快就会过去。
他其实并不困,睡了一天一夜已经睡饱了,他就是没什么力气,方才和孟岫玉说了那么多话,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说出去了。
很累,累到不想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至于那方绢帕,薛逢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就算被人发现绢帕在薛逢洲手中又如何?他与薛逢洲都是男子,实在没什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