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又回:“是。”
“苏忱是俗名。”慧觉在一旁开口道,“他在白马寺名唤安饶。”
男人笑了笑道,“长夜安隐,多所饶益。确实好名字。”
说罢,他不再多问,转身离去,慧觉也跟了去送。
苏忱按了按跳得极快的心脏,转头去看空安,张了张嘴无声发出两个字,空安给予了肯定。
苏忱抿了抿唇又问,“那我刚才的回答,有没有得罪他?”
他怕自己言行有失,牵连自己的父亲。
“你方才很好。”空安又安慰,“陛下以仁善治国,表面上我们又不知他身份,放心吧,不会有事。”
苏忱点了点头,他呼吸了一下问,“他为何会在现在来白马寺找师父?”
“不知道。”
“那他是一个人来的?”苏忱又问。
“嗯?”空安道,“你方才不是见到了?身后有公公和护卫。”
“不是,我的意思是……”苏忱咬了咬唇,咽下后面的话。
他只是在想,皇帝来白马寺,那薛逢洲作为皇帝现阶段最信任最得力的臣子,没有护送皇帝来?
不过转念一想,这些和他似乎也没什么关系,若是薛逢洲来了那皇帝的身份才真是瞒不住了。
慧觉送了人后回来,他笑着朝苏忱招了招手,“安饶,来。”
慧觉笑眯眯的模样让苏忱莫名有些鼻酸,他靠近慧觉,嘟囔着,“师父。”
“怎么了?受委屈了?”慧觉摸了摸他的脑袋,“有人欺负你了?”
苏忱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扯了扯嘴角笑,“只是想师父了。”
苏忱住在白马寺的时间比在丞相府更久,慧觉对他来说也与父亲无异。
那时年幼,他与父母第一次来白马寺,慧觉摸着他的脑袋,微笑着说,“这个孩子就住在白马寺吧,老衲会负责将他养大,到时候再还给丞相大人一个健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