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隔着衣服摸了摸怀里的那只银手镯。
那天在有凤楼,他用身上全部的银子换回了这只残缺的手镯,当时钱不够,还找同行的军士借了一点。回来后,又借了银子找银匠将手镯补好。他一直想找个机会将这手镯还给它的主人。初一那天,总算等到了小枙出门上街,但是军营里的紧急集合命令让他没有时间物归原主,只能以后再找机会了。
“谢队长,将军府有事找你……”一个弓手跑了进来,对谢庆元说着。
“哦?”谢庆元抬头看着那个弓手,脸上露出一些惊讶。
“刚才将军府的许娘子派人过来,说有事要你去一趟。”
将手里剩下的馒头一口吞下,抹抹嘴,谢庆元站起身来,跟着那个报信的弓手快步走出食堂。
杨铭在正房前的游廊里悠然地踱着步,任是寒风朔朔,也吹不走他心中那阵温暖甜蜜的感觉。心情大好之下,对昨日韵秋的阴险歹毒也看的淡了,已经饿了她一整天了,杨铭决定给她送点饭去,顺便检查一下伤口的愈合情况。
略作准备,杨铭手里提着食盒和药箱,胳膊下夹着一床厚被子,施施然地朝那西厢房后面的青砖库房走去。
打开大锁,推开厚重的木门,室外的寒气朝屋里卷去,床上朝里蜷躺着的女子似乎打了个寒颤。
将被子往床上一扔,杨铭冷冷地说:“吃饭!”
那女子似乎没听到一样,毫无反应。
“不吃饿死你!他妈的……”杨铭狠狠地骂了一句,转到床的另一边,却见韵秋闭着眼睛,翘卷的睫毛下挂着两道泪痕。
“我靠……”看着韵秋冷艳带雨的脸,杨铭把后面的骂语咽住了。
“饭放这里,你自己吃吧。”杨铭将食盒往床头一放,转身就往屋外走。
“等等——”韵秋扭过头来,叫住了正要出门的杨铭。
“你还有什么花样?”杨名冷冷地说。
“昨天——”韵秋丹凤眼直视着杨铭,“昨天我没有想咬断你的舌头……”
“我就是想给你个教训……”
“你还想骗人?”杨铭嗤之以鼻,“你那么大劲,不咬断也咬缺了……”
“就算是咬个伤口,不疼么?”杨铭恨恨地说,“你大腿上打个洞疼不疼你自己不知道?”
韵秋脸上一红,丹凤眼里露出羞愤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