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很多了,过两天带她回去。”
…
医院。
宋初晚吃过午饭又睡了一觉,伸了个懒腰,她翻身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下午三点十一分。
昏沉了两日的身体总算有了生气。
病房内没有人,她渴了,于是下床拿了水杯,饮水机没有水,她拿着出去接。
刚打开病房门出去,她便在走廊上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差点以为是睡多了产生的幻觉。
男人身姿笔挺,宽肩长腿,一张俊容冷清漠然,气势凌人,周身散发着股强大的迫人气场,让周围的人避之不及。
祁砚洲。
他怎么来了?
其实他们距离没有多远了,她脚下微动刚想上前一步,侧后方的方向却传来一声清润低磁的男声:“晚晚?”
那声音太熟悉,宋初晚下意识回头看,眼睛里映出那张儒雅斯文的脸。
男人身穿白色医生制服,身形颀长,短发打理得干净利落,五官立体清朗,眼神温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精雕细琢的精英气质。
他站在那儿,洒了一身的阳光,沉静浓郁的书卷气从骨子里溢出来。
贺淮之。
他是慕明诚常用司机贺临江与慕家佣人余秋的儿子,也是为数不多知道宋初晚身世的人。
自宋若云去世后,每年慕明诚带叶淑华母女出国旅行,他就会把宋初晚丢给贺临江夫妇照顾,所以宋初晚和贺淮之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八岁到十八岁,他教了她很多东西。
在贺家生活的那些时间,成为了宋若云去世后,她不美好人生里的唯一一点美好。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宋初晚想起来自己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心跳稍乱了些,她捏紧了手中的水杯。
贺淮之站在距离宋初晚几步远的位置上,他刚在病房与自己的病人交流完,准备回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