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咎由自取。
终是无法再说出什么。
临走前,孟曼在男人身侧停下脚步,无奈中带出更多无法挽回的懊悔,「早知道有今天……」淡淡的苦涩,「当年,我就不该由着你任性。」
「不,」聂南深敛着深沉晦涩的眸,「那样只会让我更早认清,对她从来不是一时兴起。」
曾经那些深埋且从未被在意过的情愫,大概在更早的无人察觉的角落,就已悄无声息的生出了妄念。
只不过等他察觉到的时候,他们之间已经多了太多无法挽回的隔阂。
一道为不可闻的叹息,女人仿佛在那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保养得再好也掩不住眼角的皱纹,和在那一刻黯淡下来的眼神。
她再次闭了闭眼,「以后,你们的事我不会再过问。」
到底,是真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再让他连她这个妈都不认。
聂南深垂下头,抿唇,「谢谢。」
孟曼张了张嘴,又一声叹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再说,抬脚离开。
看着女人黯然离开的背影,秦思砚咬了咬唇,来到男人面前。
「南深哥,」她微微抬起头看着面前神情淡漠的男人,「我突然很好奇,你是真的爱她吗?」用着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蔑至极的笑,「还是你们之间,其实只是愧疚于那个已经没了的孩子?」
聂南深皱了皱眉,眼底掠过一层不
耐,「思砚,」除了冷漠外别无情绪,「妈很信任你,别辜负她。」
「那你呢?你为了关言晏辜负妈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秦思砚扯着冷笑,「你今天说的这些,不觉得太伤妈的心了吗?如今你又以什么立场来指责我?」
「所以,」聂南深单手插兜,静静的听她说完,凉薄的语气里带着鲜有对她的冷,「这才会是最后一次,我不和你计较。」
秦思砚震住了。
计较?他要怎么和她计较?
如果说之前的面对孟曼的时候男人还算温和,那现在就只剩下了某种警告的提醒。
男人已经转过了身,只留给她一道深寂疏远的背影,「鉴定出来,希望结果不会影响到妈和老爷子。」